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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蓁来到凉亭,见里有人,脚步微停,仔细揣摩半晌,将两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,才坐在亭阁两侧的下设条凳上。

不像宫里的嫂嫂姐姐们,应该是清贵人家的女眷们。

她还住在宫里,宫外各种赏花宴等,她也去不上。

很少有人认识她。

且她还带着帷帽,打扮的如此严实,她不信还有人能认出来。

骤然悬停的心脏重新跳动。

吓死了。

高蓁在两人对面坐下,怕自己打扰到她们,还特意动作小心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
她实在没找到人少且能歇息的地方。

不然她也不愿意打扰面前二人。

高蓁有些不好意思。

虽然隔着帷帽,对面也看不见。

她对面的乔昭懿:“……?”

这进展不太对啊。

她坐在条凳上愣了几秒,也没回神。

她都做好高蓁来她这抱怨或是刁难的准备。

怎么无声无息的?

乔昭懿难得纳罕地说不出话。

对方既戴了帷帽,想必就是为了遮掩身份,她也不便拆穿,就未多言。

亭子一时无声。

她不动声色瞧眼亭外,岑聿几不可察地摇头。

这是在说……没事。

到底亲密接触过,辨别出对方心思,心也就放下。

她夫君待她不错,真有事,不会放任高蓁过来。

可能是把岑聿和高璟弄混了去?

她冒出个大胆又最接近真相的猜测,也没多想。

多愁多思不伤身也伤神。

乔昭懿正好刚从主母堆里出来,心情舒爽,见高蓁注意力不在自己这,就接着和裴绾一说起刚谈着的《山海经》。

二人说的是东山经,范围就包括裴绾一成长的济州。

作为踩在伟人肩膀上的文科生,乔昭懿提的观点,足以生动形象地引人发散思维,进而一步步落入提前准备好的问答里。

怕讲的太超出世俗常理,她还提前和岑聿讲一遍。

看看夫君反应。

夫君表情平静,她就次日讲给裴绾一。

夫君抬眼瞧她,似有迟疑,她就删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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